好看之极…”声音渐渐低下去。
昆生把他拥得紧紧。
“我说过用不回来,真后悔食言。”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昆生,我们走吧。”
“一定,家真,一定。”
年轻夫妻紧紧拥抱。
下飞机的时候,周家三口来接。
周阿姨握住家真双手,未语泪先流。
志强与志明也垂头不语。
周阿姨对昆生说:“我整日留在许家,真佩服你爸妈,极之哀伤中仍可维持尊严,我以做他们亲戚为荣。”
昆生不语。
有时,哀伤是发泄出来为佳。
回到家,父母迎出来。
许太太握着家真双手,微微晃动,“家真回来了。”
家真答:“是我,妈妈,是我。”
“快淋浴休息,昆生,我盛碗绿豆汤给你解渴。”
父亲在书房听音乐,一切如常,一看就知道许氏夫妇还在逃避阶段,震央尚未抵达他们心中。
家真放下行李,“我回公司看看。”
昆生温言相劝,“换下衣服再去。”
真的,衬衫上全是血迹,已转为铁锈色。
他站到莲蓬头下,淋个干净。
他必需沾着,活下去,他是一家之主,满屋老小,都靠他了,他不能倒下来。
他换上干净衣服出门。
在办公室沙发,他蜷缩如胎儿般盹着。
梦见鸭都拿递上勋章,“许家真代领。”
家真接过那枚华丽的金光闪闪的勋章,伸长手臂,用力掷出去,勋章直飞上半空,缓缓落下,咚一声没入丽江水中。
家真惊醒,一脸眼泪。
有人叫他:“许家真,你好。”
他凝神一看,原来是一只小小约两尺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