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词师傅唱得如怨如慕,如故如诉。但是榭珊的脸维持永恒的宁静。
有时候我觉得父亲与哥哥也都有这种本事,真希望他们可以像常人生活。
发誓在客西马尼院,不费劲都可以听到纸烟燃烧的声音,整幢大厦是座坟墓。
如果不是为了榭珊,我宁愿留在宿舍。
(两年间马可不停借故到客西马尼院。
父亲再次警告我,叫我不得与榭珊接近。
难道要我学大哥他们,一见到榭珊。马上必恭必敬站起来俯首听令?父亲逼我留在校中。
家中出了大事。
榭珊受伤。
在海德公园为救阻一匹失去控制的马而受伤。哥哥们受到严厉的责备。
自远处不可抑止感情地赶回客西马尼院:
榭珊额角崩裂,宋家明亲自看护她,应当无恙,可是我很担心,对,整夜守在她床边。
寝榻前趁榭珊不觉,吻她的手,凑巧为佣人见到,我知道会带来更大的责备,但我不想再控制自己。
父亲大大震怒,下令不准我进院子,大哥与三哥不再与我说话。只有二哥待我如旧,一边叹息,一边劝导。
(季少堂的名字,从这里开始出现。)
将会有外人参加我们这次行动。
季少堂虽然俗气,却是性情中人,很喜欢与他接近。
季有-小女儿,活泼可爱,俗称低能儿童。
不能自己地羡慕这个孩子,她没有思想,少有烦恼,生存完全是享乐,比我们幸福何止千百倍。
不幸的事终于来临。
小书房内,我向榭珊说出爱意。
榭珊似无惊异,她温柔地令我好好效忠宋氏。
我说:“榭珊,让我们逃出客西马尼,随便到哪个穷乡僻壤隐名埋姓过一辈子。”这几句话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