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我正想问,令兄与你一表人才.却都是孤家寡人,难道要求太高,难觅淑女?”
“我们身负使命,无谓误己误人。”他说。
我心中暗暗吃惊。
“况且,”他抬起头,“我心目中只有一个女人,我对她的爱念至死不渝。”
我忍不住问:“是令堂吗?”
“不,我们自小丧母,对母亲有怀念无感情。”
莫非年轻的马可另有伤心史?每个人都有他的故事,我不便追问。
谁知他自己说了出来:“是宋榭珊。”
我“唉呀”一声。
马可苦笑,“不管你们怎么想,我只爱她-人。”
我把手搁在他肩膀上,“马可,你年纪很轻,来日方长,天涯处处有芳草,何必这样死心眼?”
他看着我,“我的日子不长久了。”
我一方面觉得他的话当不了真,另一方面鼻子却酸起来。
“马可,别说了。”
“季兄,我劝你一句,你赶快收拾了行李离开这里,你好端端的,别卷入漩涡。”
“可是我孩子明天要由宋医生动手术。”我说。
“天下又不是只得宋家明一个脑科医生。季兄,你是聪明人,恐怕早已看出端倪,如果你坚持留着不走,他们会以为你默允帮手。”
我摊摊手,“马可,明人之前不打暗话,你们即使要搞革命,我不过是个写小说的人,有什么利用价值?我能帮上什么忙?”
“二哥要你整理资料,把宋家过去发生的事与将来的计划公诸于世,你知道得太多之后,就算事后离得开这里,宋家有的是敌人,他们不会放过你。”
我背脊上冒出了冷汗。
马可这一番话我怔怔的听在耳中,尽管日头温暖的照在身上,我双脚却似踏在云中。
我问:“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