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可。
真是的,人家是中国人,我也是中国人,我还老以为我在光宗耀祖呢,谁知与人相比,不过是个江湖卖假药的郎中,真是羞愧。
那边瑞芳正与宋二在研究花卉。
我听得瑞芳说:“……香石豆兰有磨碎杏仁的香味,萼片近透明白色或淡绿色,但这风信子也具杏仁香……”
我吸进一口新鲜空气,叠着手仰看天空,始终弄不清楚宋家的来龙去脉。不过做朋友何必查根问底,人家这样厚待我们,难道还不够交情?
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。
那夜我们一起晚餐,吃的是标准美国食物,犹如置身十九世纪的美利坚合众国。
马可说:“季兄,r看过《长江与我》,认为可以改编成电影。”
我拱拱手:“别取笑我了,怎么能够!”
马可说:“为什么不呢?既然r有这个意思,你们不妨谈谈。”
我笑,“我这本书你道是怎么写成的?实不相瞒,靠林语堂的《汉语词典》。”
马可笑,“我不相信。”
宋二也笑,“季兄最会说笑。”
我说:“怎么不是,那本词典包罗万象,像‘撮鸟’一词都被译为‘在性事上无能之男人’……什么都找得到。”
r也笑,“季先生的小说,我倒是读得津津有味,不过拍起电影来,出外景是困难一点。”
我不服气,为自己的小说辩护起来,“除外景不算,男主角也难找。”
r说:“有我,”指指胸口,“有他。”指指马可。
马可说:“我对演戏没兴趣。”
“中国人瞧不起戏子。”r微笑看着我,“是不是。季先生?”
我只好点头,“是有这个说法。”
r说:“中国人想法最奇怪。
我又问:“即使男主角有了,女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