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,是因我心身都爱上了他。
不,我没有学乖,我心仍然向往不切实际、愚蠢且浪漫的爱情生活。
我也爱叶成秋,但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。
世球在这时拍拍我的肩膀,“之俊,你又堕入你那隐秘的小天地里去了。”
他离开我的房间。
我没有时间再自思自想,投入工作。
陶陶与英氏吃完饭,上来看我。
她穿着成套的丝绒紧身上衣,窄裙,绿宝大耳坠配衣服颜色,七厘米高细跟鞋子,头发盘成二十年代那种辫子髻。
我没想到她会打扮得这么隆重。
也好,让老乡开开眼界。
她的化妆极浓,但年轻的皮肤吸紧面粉,只觉油光水滑,如剥壳鸡蛋,看在我眼中,但觉心旷神怡。
我说:“像颗明星。”
“我确是明星。”她说。
“说了些什么?”我问。
“他们很客气,有罗伦斯在,场面总是热闹的。”
“英太太话很多吧。”
陶陶微笑,“是,直到罗伦斯告诉她,他在美国出生,并且在加州核桃溪有一大块地皮,一直不知用来盖什么好。”
我很感激世球。
“他……怎么样?”我说。
“一直说不信我是陶陶。他以为我还是小女孩,他知道我有十八岁,但没有联想到我会是这个样子。”
我点点头。
“妈妈,你有没有发觉,我现在叫杨桃,如果跟他的姓,便是樱桃。”她笑。
我倒是一呆。
她伸出腿,踢掉鞋子,把耳环除下,解下头发,拿我的面霜下妆。
“还说些什么?”
“他那双眼睛一直红,又仿佛有痰卡在喉咙,一言难尽的样子,相当的婆妈,但看得出他不是坏人,我婉拒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