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队,含着眼泪渴望父爱……
放下报纸我笑出声来。
我已把绘图室看作第二个家。什么事都在这里做,当下折好报纸,便喝手中之红茶。
自内地来见习的小钱进来问我借工具,顺便闲聊几句。
他感觉到工作的压力惊人,要学的实在太多,最难受的是寂寞。他结婚才一年,孩子出生没多久就被派下来,颇受了点相思之苦。
他形容得很好:“晚上回去,整个人像是空的,很想家人。”
孩子是女儿,因为只能生一个,颇为遗憾。
我不以为然地说:“此刻男孩与女孩还有什么分别?不比从前,怕女儿自小嫁到外姓人家去,轻易不得见面,被人虐死也不知道。现在女孩子也什么都做,又记得家里,我本人喜欢女儿。”
他冲口而出:“但儿子总是姓钱,女儿嫁出去,就不一样。”
我瞪着他:“你的姓氏那么要紧吗?”
他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你看我们这里,当权的都是女人。”
“是,真的,”小钱说,“这里女性地位真的高。”
我教育他:“越是文明的社会,女人地位越高,你要好好地疼爱女儿。”
“是是。”他唯唯诺诺。
我笑出来。
小钱借了软件讪讪地走了。
电话铃响,我接过:“杨之俊。”
“杨小姐,我代表钟斯黄乌顿公司。”对方说。
我一呆,这间公司是著名的猎头手,专替大机构拉角,挖掘行政专门人材。
“我可以为你做什么?”我问。
那边的声音极富魅力,“小姓高,希望杨小姐拨冗与我们谈谈公事。”
“公事?”
“是,我们受客人委托,指明要杨小姐帮忙。”
“可否先透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