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别用力了,伤口挣裂了才麻烦呢。”她又向大个子说,“敏敏先生,你也是个读过书的人,怎么一上来就动刀动枪?”她很气,“慕容琅又不在他那里,你怎么叫他交人?”
我很感动.我第一次发觉,婀娜护我,像母鸡护小鸡似的。
婀娜说下去:“人家不爱你了,要离开你,终归是要走的,你拿刀搁她脖子上,她还不是要离开你?益发惹她讨厌,多么不智,男人大丈夫在感情这件事上要拿得起放得下,哪有人像你这样,走遍天下来出丑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我鼓起掌来。
可是敏敏哲特儿却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。
我与婀娜面面相觑。
大块头,昂藏六英尺,一头鬈发、大胡髭,忽然像婴儿似大哭,我们不相信一双眼睛,发楞。
我喃喃地说:“曼陀罗,女人都是曼陀罗。”
婀娜一听就发怒,“发痴,阿要发痴哉。”她说,“我再也勿要理你们的事,以后脑袋与身体分家,也不要再来通知我,我爱莫能助。你们一些芝麻绿豆就炸了起来,我怎么办?我有事找谁去?”
我顿时大急,“婀娜,送我回家。”
婀娜喝道:“不送!”
她自顾自的走了。
大块头停止了潸潸的眼泪,问我:“我怎么办?”
“你真是个喜剧人物,”我说,“有本事自尼泊尔追到我家,你就可以再追到慕容家去。你何去何从,关我什么事?”我拂袖而去。
回到公寓中,我将大门下了三重锁,明天就找人来安装大铁闸,这种事可一不可再。
我还没来得及伸长双腿,家里的司机来了,好家伙,一副奴才相,他说:“三少爷,老爷有事跟你说话,叫你立刻去一趟。”铁青着脸。
我火冒三丈,指着他骂:“他是老爷,怎么你忽然也有个老爷格?真命老爷还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