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抓进来。”
啊。
“你爸妈呢?”
“我的父母?”爱湄笑起来。
爱湄的笑声非常寂寞,有点似呜咽。
新菊看着她,这个任性肆意的富家女有甚么烦恼?
“他们分道扬镳,我已有三个月没见过他俩,我父亲与女伴在巴黎游玩,我母亲与近十名手下在苏黎世的钟表展开会。”
“你一个人过生日?”
“我有一班猪朋狗友,衰友损友。”
新菊不相信这话,“你明知他们是酒肉朋友,为甚么还同他们结交?”
刘爱湄笑嘻嘻,“你明知偷窃有罪,为甚么还顺手牵羊?大家都有逼不得已苦衷。”
新菊不出声。
“对不起,我不该取笑你,看你样子,知你不是坏人。”
新菊叹口气。
她的声音极低极低:“今天,也是我的生日。”
“嗄?”刘爱湄跳起来,“你几岁?”
“今天十六足岁。”
“我也是,啊,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日,又同时被关在一间拘留所里,哈哈哈,真有缘分。”
新菊啼笑皆非。
“你上午出世还是下午?”
新菊回答:“下午五时十五分。”
爱湄惊喜,“我也是,五时十五分,妈妈说我父亲还需提早结束会议到医院看我。”
这么巧,新菊呆呆地不知说甚么才好。
可是,她们两人拥有截然不同的命运。
刘爱湄黯然,“我六岁时父母已经离异,各管各忙,我只得保母司机照顾,到最近,他们只是寄礼物汇钱给我,很少见面,生日也不例外……”声音渐渐低下去。
可见猪朋狗友也不能填充寂寞的深坑。
新菊觉得刘爱湄也有可怜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