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所以在她们那里喝了碗鸡汤就回来,有什么事,一家凑在一起,叫应方便。”
书房内传出马大的琴声,益发悠扬,但打她七岁开始学琴,我就与她势不两立,务必要取笑她,直到她反目,她也习惯了。
我故意一跷一跷的走过去,大力踢书房门,“给伤残人士一点安静。”
她理也不理我,气势如虹般直弹下去。
我坐下跟妈说:“妈,老胡师傅有一两天没来了”
妈妈说:“说起往事,他也伤神。”
“会不会病了?”我担心问,“他一个人住。”
妈妈说:“租一间房间也有好处,邻居会照应他。”
过一会儿我问:“他很喜欢粉艳红吧?”
妈妈一怔,“你什么都猜到。”
“听你说起,看他的样子,心里有一两分数目。”
“是的,班子里谁都知道他暗恋艳红。”
“她知道吗?”
“知道。”妈妈说,“她对他很好。”
“出事后他一蹶不振,是不是?”我又问。
“本来老胡的琴出神入化,后来就开始喝黄酒……喝个不停,成了酒仙。”妈妈说。
我说:“走过他身边,老一阵酒味,不过他的衣着很整齐,多亏英姐打点。”
老英姐这个时候跌跌撞撞的进来,“老胡师傅进了医院。他中风,被同屋送进医院。”她急得团团转。
“这还了得。”妈妈跳起来。
“妈妈,这件事你不要动,我与马大去看他。”
“不,一辈子的朋友,我一定要去。”她涨红了脸,瞪着眼睛。
“你那么胖,没的跑来跑去。”我暴躁的跺脚。
“不不,我一定要去一一”
“叫司机备车,一块儿去。”马大出现在我们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