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好处,有用没用,留在身边叫他说笑话打趣调剂气氛也是好的。
“你是留英还是留美的?”殷瑟瑟问我,“瞧你一副名士相,恐怕是美国生,是不是?”
“我是土生,”我说,“我没有留学,我不爱念书。”
殷瑟瑟大大的诧异,“什么?不是大学生?咦,那怎么可以?乱七八糟都得念一个学士回来,管它是设计学、广告学、狗屎垃圾,人有我有。”她笑,“但不能没有。”
我回敬,“有些女人找打玲也是这样,宁可杀错,莫可放过,管他是否镶金牙说土话,总之身边要有个人点香烟拉椅子。”
梅令侠拍着腿笑,“太精彩了,这等对白太精彩,到底是姐妹俩,哗,势均力敌。”
殷瑟瑟也笑起来,她一笑出乎意料之外的媚,我想男人会得喜欢这种女人,他们叫这种风情为“女人味”。但是她眼角已有皱褶。才比我大两岁便似大了十岁八岁。
她打一个呵欠。
“你搬来住?”她问。
“不,我仍住自己的家。”
她刚开口,我刚预备接招,梅姑姑在我们身后出现,她说:“哈拿,你爹醒了,快上来。”
我马上跟她上楼。
就她一个人正视殷若琴的病,我对她不禁好感起来。
老人醒了。
他巍颠颠伸出手,“哈拿?”
他比我想象中起码老二十年,我看着他忽然害怕起来。
我想到照片上的粉艳红是那么明艳照人一一她凭什么看中他?没道理。
梅姑姑说:“你爹要握你的手。”
我假装没听见。
“哈拿,”老人恳求我,“走近一点。”
房间的光线很暗,我只得走近一步。
老人-着眼,集中精神注视我,忽然他像见了蛇蝎一样地跳起来,“你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