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。”
她静静坐下来。
“要喝点什么?”
“我吃饱也喝过。”
“呵。”
“但是我不能住进酒店,因无身分证明文件。”
她好像不担心花费,仓-一向十分羡慕这种人。
“珍,”他忠告,“如果你真的想不起自己的身分,我劝你回到医院去,他们定可帮你。”
“不,”她抬起头,“我会想起来,这只是暂时性的,我毋须任何人协助。”
仓-扬起一条眉毛。
女郎连忙补一句:“你是例外,我相信你。”
“我能为你做什么?”
“我需要住所,还有,若干朋友。”
仓-骇笑,“全都会人都在张罗这两件事。”
女郎只静静看着他。
仓-举手,“好好好,我试试看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仓-拨几个电话、一边打探,一边留意女郎,只见她取过茶几上的报纸,正详细阅读。
“啊,是是,有家具,但只得小小三百尺?我问一问。”
谁知他才抬起头,那女子已转过身子来,“就是那一间。”
仓-一怔,她倒是十分果断。
仓-说:“我陪你去取门匙。”
“好的。”她已经站起来。
仓-有点怅惘,他还希望她缠着他呢,很惊惶,如一只迷途小鸟般,在暴风雨中扑打着翅膀挣扎,双臂掩着胸:“我是谁?我从何处来,往何处去?”
没有,黄珍一如路过的友人。
她微笑说:“劳驾你了。”
仓-用冷水洗了个脸,陪她出门,才发觉时间已近黄昏,她在街上已经游荡了一段时候。
目的地是一所中上住宅大厦。
打开门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