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地方都好。”
“为什么要这切离开自己的乡土?”
话才出口,陈萼生便知差矣,果然,傅小欣指着她冷笑连连,“你哪里有资格问我这句话,你一早已经出走,你只不过是运气好,千万不要以为你品格比我高贵。”
傅小欣打开手上塑胶手袋,取出化妆袋,扔到萼生面前,“还你!”
果然是萼生失去的化妆袋。
傅小欣跟着站起来走了。
这一次,萼生没有再阻止她。
轻轻拉开化妆袋拉链,萼生发觉她的粉盒,她的唇膏,她的胭脂,她的香水统统都在。
她的香水!
那难闻刺鼻的味道原来是陈萼生惯用的香氛茶玫。
想都想不到。
人的偏见有多重,在自己身上,是馨香,在他人身上,即是俗臭.
萼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。
半晌,女侍拿来帐单,“小姐,我们打烊了。”
萼生这才回房间去。
她打开笔记本子,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这才发觉一支铅笔不是夹在原来的第三页纸上,
萼生抬起头,有人进来过。
可能只是清洁工人,移动本子,铅笔滚跌出来。也有可能是别的人,专门来看她在本子上写些什么。
萼生自问光明正大,没有见不得人的事,但始终一举一动,被人在暗地里盯着,使她寒毛凛凛。
中学时有一位女同学经常离家出走,被视为问题少年.萼生与她谈过,原来她弃家的理由最简单不过:她受不了一个老是查她私隐的母亲。
那个古怪的妇人不住拆看女儿的信,偷听女儿的电话,跟看女儿后边看她同谁上街,最后,查看女儿的内衣裤。
到今日,萼生对那位同学的同情不变:的确应该出走。
萼生想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