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朗不再客气,“那好,有需要再通知我。”
她取过手袋要走。
满以为母亲会叫住她,给她一杯茶,然后讪讪地问:“日朗,你不再恨妈妈了吗?”那么日朗可以趁势道:“妈妈,我从来没有恨过你,都是环境把我们逼成这样。”那么母女之间的误会从此冰释,像姐妹般融洽地生活下去。
可是没有。
日朗在走廊逗留了一会儿,等母亲唤她,可是没有,母亲已经扭开电视,并在沙发上看起文艺节目来。
日朗只得启门离去。
母亲大抵永远不会软化,她的一颗心已经麻木。
的确是环境把她们逼成这样。
岑介仁拨电话问她:“新居如何?”
“很好,很喜欢。”
“你声音却似闷闷不乐。”
“介仁,你说得对,兵不厌诈,钱不嫌多,一味清高,叫老的小的吃苦,真不是办法。”
岑介仁很高兴,“所以,我们要结婚,其实可以结婚的,彼此终于有了共鸣共识。”
“到了母亲旧居,只见她废物奇多,一只箱于叠一只箱子,像五十年代那种做法。床单被褥似许久未洗——”日朗语气迷惘。
“日朗,日朗,她已经搬出来了。”
“是,是,她现在可以随时洗涤衣物。”
“焦日朗,你能同王首文与孙敏如申诉这种心事吗?”
“咄,关他们什么事?”
“所以,他们地位不如我。”岑介仁洋洋得意。
“假如这样算,那,你的地位还不如范立轩。”
“立轩好像在考虑跟她的伴侣回祖国。”
“英国不好住?”
“不是不好住,日朗,多少达官贵人住伦敦,丽晶公园附近弄间住宅,劳斯莱斯或宾利代步,不知多舒服。”岑介仁又来了,“荷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