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人是那个他?”
日朗没好气,“你太知道我说的是谁。”
“离开地球才三天,已听不明你们的谜语。”
“我是不是已经找到他了?”
“你说呢?”
日朗清清喉咙,“我觉得已经像得不能再像。”
“你满意就好。”
“是他吗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老庄,去你的!”
做梦都想拿东西掷他。
可是像一切好梦,这个梦境也骤然中断。
日朗醒了,感觉有些惆怅。
更不幸的是天尚未亮,一时日朗又未必重新可以睡得着。
下次,下次她再梦见老庄的话,她会要求与晨曦会面。
她可以猜想老庄那家伙会俏皮地打趣:“晚霞怎么会见得到晨曦?”
然后一口拒绝。
夜阑人静,日朗走到露台去观景,对面大厦数十个单位多数已经熄了灯,但也有人深宵不寐,一格一格莹黄的窗户,里边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。
呵,一个妈妈还在喂孩子吃奶,一位先生终于起来关了电视,那个小女抓住电话不放情话绵绵,后窗众生相是这个稠密都会的特色。
他们没有拉上窗帘,日朗也没有,看看有什么关系?因为有个距离,且是另外一条街,正是鸡犬相闻,老死不相往来。
日朗喃喃自语:“人生路已走了一半,要写半生缘也该是时候了,可是怎么说呢,仍然做一日算一日,碰到什么是什么,一点打算也无,好不尴尬。”
像岑介仁,多么幸运,日朗猜想他一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在幼稚园已经指挥如意,努力生财。
又像霍永锦,她只需按本子办事即可,父母早就为她编排好一切,嫁妆、事业、前途,稍有不安,尽管回娘家投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