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豫生说:“珉珉已是个少女了。”
“她会喜欢多个弟弟或妹妹的。”
“你且别乐观。”
“豫生,你们父女不但隔膜,且互相过份敬畏,”谷家华笑,“两人什么事都放在心里,要不就兜圈子,最好委任一个中间人,摸清楚你们心意,代为传达。”
吴豫生看她一眼,“你肯担此重任吗?”
“不不不,”谷家华连忙摇手,“不关我事,自古好人难做,我可不敢惹你们父女间的旧疮疤。”
“这是什么话,”吴豫生不悦,“你也太幽默了,到了今天,还分你们我们,难道这个家还要分派分党不成。”
谷家华一听,连忙举起双手,“豫生,我投降,对不起,我选错话题,以后我都不会犯同一错误,这一次请你从宽发落。”
吴豫生这才露出一丝笑容。
谷家华暗暗唤一声“好险”。
“明天装修工人来修婴儿房。”
“杂物都搬清没有?”吴豫生问。
“有一只樟木箱子要抬走,那个位置刚好放小床。”
吴豫生说:“那是珉珉的东西。”
谷家华看他一眼,少女哪里来的樟木箱,想必是她母亲的遗物吧?
“搬到珉珉的房间去好了。”
“要不要征求她的同意?”
吴豫生说:“不用吧?”
谷家华莞尔,为什么例外?他一向把珉珉当老祖宗看待。
樟木箱铜扣已经发绿,谷家华吩咐佣人把箱子抬过去,扛至珉珉房中,脚底一滑,佣人险些站不住,一松手,箱子坠地,箱盖撞开。
谷家华喊一声“糟糕”。
“太太,这块地毯滑脚,不应铺这里。”女佣抱怨。
谷家华一抬头,发觉珉珉已经站在房门口,皱着眉头,她不知在几时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