岱宇摇摇头,“我说错了,任乃意,你是个浊人才真。”
乃意不以为忤,“众人皆浊,我独清?不饿死才怪。凌岱宇,你这种吃遗产的人怎么会明白民间疾苦。”
乃意去看过那间小红屋,背山面海,花园足有半亩地大,门口好几株参天大树,以岱宇的能力来说,房子不算豪华,岱宇一向不重虚荣,她崇尚世上至难获得的真爱。
这才是一个人的致命伤。
一架飞机来,却分开三班飞机走。
乃意想都没想过,相差四十八小时,便发生那么大的事。
乃意先陪岱宇回甄府,偌大厅堂楼房静悄悄,一点声响都没有,问下人,只说老佛爷令所有人都赶到公司去了。
岱宇冷笑说:“由此可见,在他们心目中,我还真不算是一个人。”
乃意看着天花板,侧着头想半天,同岱宇说:“我要你答应我,无论甄家同你商议什么,都请你知会我与小区一声。”
岱宇说:“我在这里只是个闲人,他们才不会同我商量大事。”
乃意似有预感,“不一定,有许多事会出乎你我意料。”
乃意回到家,前来替她开门的竟是乃忠。
他比她高许多,下巴与上唇微微长着青色的影子,双手插在裤袋,正向姐姐笑。
乃意紧紧握住他的双手,“长远不见,好不好?”又问,“阿姨又在什么地方。”
任太太答:“阿姨住惯酒店,老派头不改。”
乃忠坐下,双腿一绕,活像大人,“我已经读过你在报上的连载。”
乃意笑问:“你认为如何?”
乃忠皱皱眉头,一派有口难言的样子,欲语还休。
乃意笑说:“不要紧,我受得了意见。”
“十分十分幼稚。”
乃意一怔,索性再问:“还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