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手脚。”
美苦笑。
慧对乃意说:“一流同九流之间分许多等级,你真的考虑仔细了?”
乃意斩钉截铁地说:“我写的所有作品,都必需是我喜欢写,愿意写的故事。”
美讶异,“乃意,你还没有开始哪,大作家的身份十划尚欠一撇,大作家的脾气倒已经摆将开来,过不过分?”
乃意说得有理,“宗旨要先摆定。”
慧不悦,“我们又没有叫你诲淫诲盗。”
“那是另外一件事,创作不能听令他人,创作的精萃要有自由。”
“九流作家,祝你成功。”慧讽刺乃意。
乃意不在乎,“好说好说。”
她恭候美与慧离去之后,便坐下写信给编辑,讲明考试在即,一切要待六月以后再说,接着忍不住,略略透露一点少女寂寞情怀,才收住了笔。
任太太推门进来说:“弟弟写信来问你加紧温习没有。”
乃意顿生误会,小孩子得寸进尺,越俎代庖,还属情有可原,这母亲,一本正经帮他传话,还借小弟来教训长姐,简真不明事理。
当下她不声不响,埋头温习。
这样一个能活泼磊落能说会道的女孩子,在家中却不发一言,迹近孤僻,日后她更发现一宗奇事:与广大读者沟通丝毫不成问题,并且是一项成功的事业,但与家人,她却始终未能做到最最简单的沟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