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天一早出来。”
“她住在维多利亚。”
“那更好,你在该处码头等我,明早九时见。”
“一言为定,对,你在宅子里找到什么没有?”
如心十分惘怅,“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片言只字也无?”
“一张照片都不见。”
“那也好,你可以安心在那里住。”
怎能安心下来。
夜里,如心做梦了,她看见自己从床上起来,凭窗眺望,只见异乡之月如银盘般灿烂,风吹过树梢,沙沙作响,这等景色,简直可用风情万种四字来作形容。
她又听到有人唤她名字:“周如心,下来玩,周如心,下来玩。”
如心虽然年轻,但自小姿势一如大人,早睡早起,举止端庄,生活正常,从未试过晚上出去玩,不由得心动。
她自窗子看下去,很清楚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梦境,可是她看到年轻的黎子中与苗红在楼下叫她。
他俩笑脸迎人,手拉手,如心一点也不害怕,反而替他们高兴。
她高声问:“误会都冰释了吧?”
黎子中颔首,“我俩永不分离了。”
如心由衷地开心,“那多好。”
“如心,你下来,我们谈谈。”
如心刚欲下楼,蓦然惊醒。
闹钟震天地响,她连忙按住它,起床梳洗。
马古丽跟她出海,在船上为她准备早餐,如心感慨这种特殊阶级的生活过惯了,恐怕不易再做回一个普通人。
船到了,许仲智已站在码头上等。
他朝她招手。
他俩照着洪女士所给的地址找过去,原来是维多利唐人街一家中药店。
年近六十的洪小霞女士抱着一个婴儿出来见客。
她解释:“孩子爸妈都上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