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韶韶。”母亲握着她的手。
“妈妈,看到你真好。”
“去,去见外公。”
韶韶还来不及答应,已经听到邓志能唤她:“韶韶,你忘记关浴室水龙头。”他回来了。
这个邓志能,永远如此煞风景。
韶韶掀起衣物起身。
那边边,姚照昌正在酒店房间处理文件,忽闻叩门声。
他以为是刘律师,拉开门,看到的却是韶韶,意外使他惊喜。
韶韶没有进房,她只是说:“四天来回,头等票,我随你返旧金山。”
递请假申请表的时候那洋上司大为头痛。
“区,你出任新职之后好像尚未连续办公超过十五天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过去十多年中你却从来没有告过假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这是一种报复吗?”
“不,我猜是这间写字楼的风水问题。”
“区,假使我不批准你告假,你会怎么做?”
韶韶不语。
“你会扔下一个月的薪水不辞而别可是?”
“我没有那样说过。”
“区——”
“事实上我已不姓区,我已正式改姓姚。”
上司非常困惑,“这真是风水问题吧?”
韶韶不耐烦,“我不打算整天坐在这里。”
“我告诉你该怎么办,我会同上头说,你不喜欢这份工作,假照准,可是回来之后,你会到别处上班。”
“很公平。”
“区,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,为何自暴自弃?”
韶韶沉默,半晌,她苦涩地说:“自从家母去世之后,我无法重拾旧山河。”
“生老病死,乃天理循环。”
“我深明此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