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姓区。”
小邓渐渐平静下来。
“还说什么?”
“她是个画家,盼望成名。”
小邓微笑。
从事文艺工作本是天下第一逍遥营生,可是一旦求名,又会变成最痛苦的工作,天堂地狱,一念之差。
“我觉得她想向亲人证明什么似的。”
“她们一家三位女性都不快乐。”
“你呢,小邓,你这个一定要寻找欢笑背后流泪的人,又是否过分?”
小邓不语。
“手术室风光如何?”
“离开了工作岗位,不用再挂念。”
“我也正学习这种优良习惯。”
回家之后,酒气上涌,累得双眼睁不开来。
桌上一大篮花,香气扑鼻,韶韶问过“什么日子,谁送的花”,已经倒在床上。
小邓喃喃道:“对牛弹琴。”
花束上有卡片,明明写着:“韶韶,我们结婚已三个月”,此刻变成多余。
小邓恼怒说:“鲜花牛粪。”
第二天韶韶没声价的道歉,小邓犹自悻悻然。
“粗胚。”
“谁,我?”
小邓不去回答她。
“大嘴,最近已经不见母亲入梦了。”
邓志能搁下报纸,“伯母对你放心了。”
“也许是。”韶韶叹口气。
“你呢,有无做母亲的打算?”
韶韶再叹一声,“同事中一位太太最近初为人母,每天早上,替儿子拍张宝丽莱照片才出门,照片放口袋中,成日看着,你说惨不惨,她要上班,不能在家陪伴幼儿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我要是有了孩子,就成日与他厮混,绝足江湖。”
“可是很多女性视这为苦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