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欠,忽然听得一声咳嗽。
她转头,“妈?”
一径走到母亲卧室去,“妈,妈。”眼泪簌籁落下来。
幸亏此时邓志能已经上来按铃。
韶韶脚步踉跄地打开大门,“大嘴,我想过,结婚就结婚吧。”
邓志能握着她的手,“呵,也不用感怀身世呀。”
“我要一只巨型钻戒,我要白缎婚纱,我要到坦几亚旅行。”
“没问题,听说你颇有私蓄。”
邓志能其貌不扬,但是正如母亲生前所说:“韶韶,他能叫你笑,这是最难得的。”
邓志能在女友公寓兜了一个圈子,“韶韶,伯母的东西,你该整理一下。”
韶韶又落泪,“不想动。”
“卖掉房子,赚一笔,嫁过来,有钱防身,我就不敢欺侮你。”
韶韶不语。
“我帮你收拾吧。”
“我们先去文华吃早餐。”
“小姐,”邓志能叫起来,“既然打算结婚,就得省吃省用,还一天到晚泡大酒店的咖啡厅?我带你到上海街去吃豆浆粢饭才是正经事。”
韶韶差些没笑出眼泪来。
路上,邓志能说:“你别多心,我想问一句,伯母有无钱留给你?”
韶韶说:“你大概想打听我有多少嫁妆吧,对不起,家母当年自上海带来的私蓄,早已用得七七八八,不然的话,我还在欧洲游学呢,何用打一份牛工。”
“你外公呢?”
“外公十多年前已在旧金山逝世,遗产由舅舅一家人继承,我与表兄弟姐妹并无联络。”
“那么,你父亲那边的人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见过此君,他一早离开我们母女,我也不觉有任何损失。”
“你不想去找他?”
“他为什么不来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