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西略觉悲凉,这么些年来,都是她自己当心,灯塔是她,船也是她。
“我明白,母亲。”
黄女士别转面孔,叹口气,"我不是好母亲。”
苏西连忙说:“你是世上最好的母亲。”
黄女士看着女儿,"也好,享受了再说。”
苏西笑,"我也是那么想。”
受宠,被爱惜,都是难得的享受。
并且,他给她很大的自由,他甚至没有限她同朱启东摊牌。
这个时候,启东已经有三天没见过苏西。
不过,她还是来接他出院。
启东一见她便说:“苏西,你见了我腿上的疤痕再说话。”
轻轻揭开裤管。
苏西蹲下检查,从未见过那样可怖的疮疤,如果在电视荧幕上出现,肯定要加陵镜打格子,但是苏西一向没怕过这些。
她问:“可痛?”
“还可以,每星期回来做物理治疗。”
“要多久才能跳舞?”
“也许永不,"他有心开玩笑,"你还要我吗?”
苏西一怔,"启东,我想同你详谈。”
他坐上轮椅,"出去再说。”
苏西推着他出医院大堂。
朱家的司机过来接手。
在车上,苏西握住启东的手,"启东,我们是最好的朋友。”
朱启东转过头来,"你为什么强调我们是朋友?”
“启东,我们的确是朋友。”
朱启东变色,"你的话里有跷溪。”
“启东,我只能做你朋友。”
“我不要做你的朋友,"他着急,"你是我爱人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答应过。”
“你种种暗示接受——”
“对不起,是我引起你误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