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我们在露台吃早餐,拉上玻璃门。”
“小杨,你放心了吧。有什么话说吧。”我已略有不耐烦。
“韵娜。关于文思。”他吞吞吐吐。
我看着他。
“前天是平安夜——”他说。
前天?只是前天?我在这里度日如年,仿佛是多年之前的事。
我说:“你同文思在一起。”
“是,文思在九点钟给我电话,叫我陪他。我已有多月没见到文思,道听途闻他许多事,也有人来向我求证,外头所传是否属实,我都代文思否认,他忽然自动接触我,我求之不得——”
小杨说到“求之不得”之时,姿态有点丑恶,我别转面孔。从他的神色看来,他一直知道文思是那一类人,我就不知道。
“——便赶着上去。文思有心事,但没有喝酒,文思播着柴可夫斯基的音乐,我们着实聊了起来……”
我打断他:“小杨,这些小节不必细述。”
“你必定要听。”
我控制我的情绪,“说吧。”
“他开了一瓶最好的白兰地招待我——”
“小杨。”我厌恶地再次制止他。
“你一定要听下去,”他的声音转为急促,“韵娜,不到十一点,我已大醉。”
我心一动。
我看着小杨,小杨也看着我。
我问:“你是否不省人事?”
“并不。”他说,“我昏睡过去。”
“你几时再醒来?”
“半夜。”
“几点?”
“我看过这手表,三点半。”小杨说。
“文思当时在什么地方?”
“在房间中。”
“熟睡?”
“不,他在看书。”
“为什么告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