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好笑。
“你昨天去见工,成绩如何?”
“不要提了,那老板一见我,马上疑心,说我面熟,回办公室兜圈子出来。立刻说位置已经有人,叫我下次请早,谁会聘请一个背景这么复杂的职员?”
“但你不过是案中的证人。”姬娜不忿。
“幸亏父亲已经退休,”我苦笑说,“不用见任何人,不必尴尬。”
“他真的没有看到任何报纸?”
“不知道。老人家……很神秘,有时候明明知道,他们也假装不知道,糊涂点好,给人说声笨,打什么紧。”
“健康没问题就好。”姬娜老三老四地说。
我问:“婚姻生活好不好?”
“很好,”她又补充一句,“非常好。”
看样子也知道好得不得了。
我说:“文思说,他本来想替你缝制婚纱。”
“幸亏没有。”她拍拍胸口。
我斜眼看她:“刚才你方说,那些不相干的人没理由歧视我。”为何她又歧视文思。
“那怎么同?他太不一样了。”姬娜说,“你,你是无辜的。”
但滕海圻一直控诉我害了他,也害了文思。我才是罪人。
“你真的不去?”姬娜问我。
“你去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“装修都换过了,现在由小杨接手做,你怕什么?”
“但店名还一样,我不想去。”
“那么你在此地等我。”姬娜说:“我已叫彭世玉来陪你。”
“姬娜,”我说,“谢谢你。”
新店新装修新老板新作风,今日开张,大宴亲朋,无论发生了什么,太阳总是照样地升起来。
我独自坐在咖啡室中,转动着咖啡杯。
有人走近来,低声笑说:“仍然失意,仍然孤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