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说:“小姐,他今日情况不稳定,你下午再来吧。”
“文思,你静一晌,我再来。”
“韵娜……”他泪流满面,“韵娜——”
医生一定以为他是为我自杀,很不以为然地暗示我快快离开。
姬娜在门口接我。
我歉意地说:“我一个人不上班,彷佛全世界人也得向我看齐似的。”
“这个时候,说什么客气话?”她不以为然。
“我忘记去看看左淑东。”我扶着车门。
“不用了,她已经出院,”姬娜说,“我刚查过。”
“她又到什么地方去了?”我怀疑,“她的情绪很不稳定。”
“别管她,来,我们去吃早餐。”
我跟着姬娜走,一点灵魂也没有,彷如行尸走肉。
“文思会康复吧?”
“身体会,”我说,“精神永不。”
“经验之谈。”她点点头,“你们打算怎么样?”
我茫然不知所措。
“文思的性格太懦弱,对于你来说,会是一个负累,你将为他吃苦。”姬娜说。
我不能趁他最低落的时候一脚踢开他。我说:“他需要朋友。”
“最好能把关系固定在友情上。”
我诧异,“这么理智的话都不像是你说的。”
“是阿张的意见。”
“我会知道怎么做。”
“韵娜,你飞机票都买好了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但我已经决定不走。
在饭厅坐下,我叫了一碟克戟,把整瓶糖浆都倒在上面,成堆地推入胃口中,那么甜那么腻,我忽然觉得充实,一切有了着落。
吃完之后我抹抹嘴站起来。
“你到什么地方去?”姬娜错愕地问。
“去找滕海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