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牙切齿地骂我:“你会落蛊还是怎么的?害得左文思这样子,他一直病到如今!”
我立刻放下电话。
全世界都把我当罪人。我不知从什么地方激发一股勇气,觉得这是去见左文思的时候。
我们两个人都被折磨得不像样,我认为我要同他摊牌,他要做个明白鬼,就该让他知道因由。
我在路上下定决心,握紧拳头冲上去,心头热烘烘。
这条熟悉的小路,这座老房子,我努力一步步爬上楼梯,他住在三楼,我知道。
我伸出手来按铃,又怔住。
告诉他我的过去?我迟疑。
我蹲在他门口,很久很久,没有动作。
有女佣出来,看到我,吓一跳,“你,你是什么人?”
我凄苦地掩住面孔,不作答。
我是什么人?我是天涯沦落人。
“快走快走,不然我会报警。”她以为我是乞丐、流浪汉。
真是报应。
“我走,我走。”我站起来。
女佣没想到我身型那么高大,再加上形容憔悴,尖叫起来,逃回屋内。
我呆呆地站一会儿,也觉害怕。
我是怎么跑来的?我答应滕海圻要离开文思,如果我食言,他会杀掉我,我保证他会。
我被寒冷的过堂风一吹,清醒过来。
我转身就走。
“韵娜。”是文思的声音。我僵住,缓缓侧过头来。
“韵娜,这真是你?”他问,“这真是你?”他扶着我肩膀,把我身子扳过来,“你来看我?”
我与他打个照面,吓一跳,这是文思?双颊陷进去,眼睛通红,头发长长,脸色灰败,我几乎都不认得他。
“我的天,”他说,“韵娜,你都变成骷髅了,怎么这么瘦这么黄?”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