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。”
“你听呀,等我找到工作才搬出去,现在也没有钱。”
“不许搬。”
“妈妈,”我看着她,“姬娜都一个人住。”
她叹口气,“你嫌爹妈什么呢?”
“每天进出都要交代,每天睡前要道晚安,每天要表示确爱父母,你说是不是惨无人道。”
母亲悻悻然,“这是什么话?我听不懂。”
“我们稍微商量一下,再作决定。”我说。
“你们所谓商量,是早已决定,例牌通知一声老家伙,已属仁至义尽的好子女,一不高兴,一句话没有就孤意而行的也有……”
“妈妈,吃饭的时候到了,看看有什么菜。”我换一个花样。
“对,”她说,“我得去瞧瞧她把那只茄子塞肉弄得怎么样了。”
一阵风似的把妈妈扇出房间去。
我已不习惯同其他人住,即使这其他人是父母。
我喜欢独自占据一间公寓,浴后用一块毛巾包着身子良久不穿衣服也不要紧。
我又喜欢深夜独自看电视中之旧片,还吃芝士喝白酒。
妈妈其实是明白的,只不过她们一惯不肯放松子女。
无奈家中即使再好吃好住,也留不住成年的孩子。
晚饭桌上只见碗筷响。
父亲终于说:“要搬出去的话,现在找房子倒是时候,房租便宜得多。”
我大喜,“谢谢父亲大人。”
“不过一星期起码得回来报到一次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我一叠声应。
母亲不出声,眼睛露出深深的寂寞,我假装看不见。
姬娜便说他们够体贴。
我一门心思地找工作,自动降低要求,往工业区找发展,终于在一爿制衣厂担任会计。
厂是老厂,以前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