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“你真应该去看看,欧阳连牙刷都不带就可以搬进去。”
说完这句话,他讪笑自己,“看我妒忌得多厉害。”
我清清喉咙,仍然无语。
“承钰,你说我送什么礼好?”
我发觉四肢暖洋洋,伸展在沙发上,紧紧抓住电话听筒,像是怕对方跑掉,声音低不可闻,“要不要把他们两人干掉,我帮你。”
“她说你帮的是她。”
“我可以马上倒戈。”
“小人。”
那算得是什么,为他,再卑鄙的事我也不介意做。
“其实我很替她高兴,她一直知道她要的是什么。”
“而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别多心,”傅于琛说,“你的老同学回来了,问起你。”
“啊,曾约翰,郭加略?”
傅于琛沉默一会儿,轻笑,“你永远分不清他们谁是谁。”
我有点窘,“他如何?”
“很好,身任要职,结婚了,与父母兄弟共在,把家人照顾得极之周到,一日,喝了三杯啤酒之后,他说他永远不会忘记你。”
“谢谢他。”
“承钰,你心中记得谁呢?”
我不回答,拒绝回答这样愚蠢的问题。
“要不要听令堂大人的最新消息?”
“我们不能抓着电话说到天黑,出来好不好?”
他犹疑一刻,“今天不行,”他似初次被约会的少女。
“她怎么样,身体不好?”
“好得很呢,在欧洲检查完毕,身体一点毛病也没有。”
我放下心。
“男朋友比她年轻十八岁,承钰,我是不是老了,牢骚这么多,事事看不入眼。”
他只是太久没与我说话,一时间不知用哪个话题,杂乱无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