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说出这么暧昧的话。
约翰非常识趣,即时噤声,没作出任何反应。
我问:“你可会来看我?”
“我很少经波士顿那一头。”
“你可以特地来一趟。”“还没走就不舍得,怎么读书?”
“我巴不得一辈子不离开。”
“是吗,前几个星期才要去过独立的生活。”
他没有忘记,没有原谅我。
“只有独立的生活,才可以使我永远不离开你。”
“青春期的少女,说话越来越玄。”
“你故意不要懂得。”
曾约翰装作检查行李,越离越远。
“你是大人了,几乎有我这么高,”傅于琛伸手比一比,“只较我矮数厘米。”
“不,马小姐才是大人。”
傅于琛微笑,“那自然,我们都是中年人。”
“哼。”
“如果我没听错,那可是一声冷笑。”
“我们仍在舞池中,生活本身是一场表演,活一日做一日,给自己看,也给观众看,舞蹈的名称叫圆舞,我不担心,我终归会回到你身边,你是我最初的舞伴,由你领我入场,记得吗?”
傅于琛拉一拉我头发,“这番话原先是我说的。”
“你所说的,我都记得。”
我与约翰上了飞机。
曾约翰像是知道很多,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。
如果有时间有兴趣去发掘他的内心世界,未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。
我们认识有一段日子,双方也很熟络,但他不让我到他家去,不知又有什么事要隐瞒。
我们两人都有心事。
飞机在大都会上空兜了个圈子飞离,座上存几个去升学的学生已经双眼发红哭出来。
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