斓的邮票,心中已有点欢喜,他写的是英文,但签名是中文,写着傅于琛,我信口念出来:傅子探。
惠叔笑,“不不不,是傅于琛。”
付于心!
我眼前亮起来。
母亲咕哝:“小钰你的中文程度差得很哇。”
惠叔说:“他们这一代是这样的了。”
母亲说:“他是否同伊利沙伯黄一起回来的呢。”
“去年已经分手了。”
“是吗,我从没听说过,你是哪里得来的消息?”
“不知谁说的。”
“他们住纽约也有一段长日子。”
“如今傅老头死了,他也该回来了。”
“当年,他对我有意思……”
惠叔不搭腔,嗤一声笑出来。
母亲恼,“你笑什么,不相信?你有胆子问他去!”
我取起甫士卡退回房间。
我记得他。
他是那位善心的先生,在我最寂寞的时候陪我说话,给我吃东西,到最后,背我回家。
我把明信片后每一个英文字抄出来,有些可以辨认,有些不,然后查字典,所得结果如下:
“……七月一日回来,暂留府上……物色……叙旧……遗嘱善待……再见。”
七月一日,还有两个星期。
届时他会发觉我已长大很多,并且不会在派对中瞌睡。
七月还没有来,母亲已经与惠叔生气。
另一位惠太太,要带着孩子回来度暑假。
他们已有多年没回来,惠叔兴奋,但母亲不。
她要他们三人去住酒店,惠叔不肯。
“这也是他们的家!”
另一位惠太太回娘家,但儿子们一定要同父亲团聚。
母亲非常非常生气,她甚至哭泣,但惠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