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罗夫制衣厂将致力捧你出名,作为招牌,从中得益,互相利用。”
杏友放心了。
至要紧无拖无牵,大家有好处。
她搁下了对阿利罗夫的警惕之心。
毕业那日,她收到庄国枢太太寄来的卡片。
“恭喜你,终于毕业了,见习工作进度如何?希望看到你的近照,并且期望将来在国际新闻上让到你的名字。”
这位可敬的长者是她生命中一颗明星。
渐渐杏友也悟出一些做人道理:人家对你不好,随他去,人家若对你施有滴水之恩,则必定涌泉以报。
阿利罗夫与她非亲非故,竟这样竭力帮忙,庄杏友又不是笨人,自然明白其中意思。
毕业那日,只有他来观礼。
“杏子,你的亲人呢?”
“我父母早已辞世。”
“没有兄弟姐妹?”
“在这世上,我只得自己。”
阿利侧然,“还有我呢。”
杏友笑笑,“我知道。”
他替她拍了许多照片,一定可以挑到一张好的寄给庄太太。
“杏子,过去两年你生活靠谁提供?”
“一点点遗产,此刻已经用尽,非有工作不可。”
一切合情合理,阿利不虞其它。
庄太太的回复来了:“知道你已获新人奖,不胜欢喜,许多华裔艺术工作者都得到犹太裔支助,甚有渊缘,请把握机会,照片中的你气色甚佳,但仍然瘦削,需注意饮食。”
也不是没有麻烦的事。
租约满了,杏友不舍得搬,可是薪水又不够付房租。
还有,工作证只得一年,她自比黑市劳工,命运控制在老板手中。
秘书安妮开玩笑说:“杏子你别生气,嫁给小老朋岂非一了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