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等艰巨的路,杏友不寒而栗。
稍后,她在浴室镜子照到了自己的容貌,啊,可怕,瘦得似骼体,皮肤呈紫灰色,头发干枯,整个人已没有生气。
怎么会这样难看?红颜-时枯稿,伤口痛得她举步艰难,她一蛟蟀倒,晕了过去。
苏醒后杏友决定活下去。
要不死,要不活,可是决不能半死不活拖着。
三天后她离开医院。
手脚仍然浮肿,由彭姑扶着她走出大门。
车子驶返清风街。
司机开着收音机,本来电台有人报告新闻,忽然之间,悠扬的音乐传出来,幽怨的女声唱:“直至河水逆流而上,直至年轻人停止梦想,你是我存活的理由,我所拥有都乐于奉献……”
杏友很疲倦地说:“司机先生,请你关掉收音机。”
司机立刻照做。
好了,车厢内静寂一片,杏友一声不响到了家。
她同彭姑说:“你的工作完毕,可以回去了。”
彭姑说:“不,我还得留下照顾你多一个月。”
“不用,我从来不信那些古老传说,我会打理自己。”
“太太没有吩咐我走。”
杏友无奈,“请同周夫人说,我随时可以启程,请把飞机票及学费给我。”
彭姑说:“你且同我坐下。”
杏友又问:“报纸呢,我都不知世界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彭姑告诉她:“两年学费已帮你汇到学校,又在附近租了小公寓给你,养好身体,立刻可以飞出去。”
杏友略为安心。
“你们年轻不会明白,健康最重要。”
杏友忽然微微笑,“还有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
杏友始终没有回复以前的容貌,她胖不回来,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