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
一时高兴得晕头转向,可是一时又紧张得想岖吐,情绪忽上忽落,但也有极之平和的时刻,觉得幸福,充满盼望。
这时周星祥也别转了面孔,自幼在外国长大的他很会调笑异性,但是对庄杏友,他真舍不得叫她难堪。
半晌杏友问:“你的论文进度如何?”
“庄老师正在助我拟大纲。”他讲得很坦白。
“只得一个月时间?”
“或许,我可以留久一点。”
“方便吗?”
“我此刻住在姐姐姐夫家,没有问题。”
“呵,”杏友意外,“你不跟父母?”
“爸妈住纽约近郊,我家移民已有十多年。”
杏友点点头,那么远,她有点怅惘。
“可喜欢到西方生活?”
杏友据实说:“从未想过,我不会离开父亲。”
“是。那当然。”
杏友这时也发觉两个人当中有许多阻隔,数道鸿沟。
他给她看家人的近照。
杏友很有发现,“令堂与令姐都是美人。”
一家人衣着非常考究,靠在像电影布景似的人沙发里拍照。
周星祥笑,“一直有星采游说老姐当电影明星,她嫁得很好。受夫家宠爱,不过,我爸老说:替这个女儿办嫁妆,身家不见一半。”
杏友微笑地聆听。
不久,连父亲都问:“你与周星祥约会?”
“是。”
“喜欢他?”
“是。”
“杏友,齐大非偶。”
杏友故意歪曲事实,“他只比我大三岁。”
“周家做航空事业,极其富有。”
“爸,你也管这些?”杏友讪笑。
“为了你呀,杏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