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是,翠仙姐。”
庞英杰自维多利带回消息,同胞们终于愿意顺天应命,乖乖交出入头税,他苦笑,“在人檐下过,焉得不低头。”
带着妻子回交技利去了。
再过了大半年,四海也已筹到这笔款子。
他取得了户籍,收到正式证件时,双手颤动,感慨万千。
万多名华工,几个如罗四海般幸运!
当年入境的公文是假的,把他报大了岁数,也好,他索性学做大人,成绩斐然。
柯德唐的合约完工了。
外国工程人员庆祝了三日三夜,报馆差人来拍照登在头版,四海买了莫地港快报及百年日报回来看,照相中只见柯德唐站在铁路路轨当中,两撇大胡神气活现地往上翘,四周围挤满洋人,均咧开嘴笑。
一个华工也不见。
果然,也没有骡马。
万多名华工,来到异乡,为着菲薄的薪酬,香外国人这条命派铁路立下汗马功劳,不少还赔本性命,可是,功成后,无一言一字一图记载。
华人的血汗只似影子。
那日,他到柯家话别,强忍着气,无甚言语。
柯德唐在四海面前讲到他独到的眼光:“本来有人劝我到爱尔兰招募工人,谁会猜到瘦小的华工能担此重任?我当初只敢用五十人,谁知他们手足敏捷,一下子搭起帐篷,煮好米饭,一如一生生活在西埃拉山中似,哈,可是一直还有人反对输入华工,我火光了,后来,连首相都在国会说:“没有华工,没有铁路。”
四海一言不发。
他静静走到园子去。
柯家背山面海,风景秀美,一如图画。
有人在他身后,四海看到长长一个人影。
他没有回过头去。
他知道这是谁。
他听到沁菲亚柯德唐的声音:“我们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