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他的手一会儿,才下了车。
自那天开始,她也没有再回学校去过。
邱晴与麦裕杰乘早班飞机赴东京,出门时天还没有亮。
夜与晨接触点是灵异诡秘的一刻,难怪许多病人在这个时辰上挨不过去,也难怪异物在该刹那会露出原形。
晨曦中已有不少人向这个城市告别,早些时候,这飞机很多人曾会送出泪来,到今天,大抵知道来来去去不过是平常事,纵使不舍得,也不过木着一块脸,离开飞机场,又各归各办生活中正经事去。
邱晴只得一只手提包,与麦裕杰进入头等机舱。
那日是个阴天,直到抵达目的地,天都没有亮透。
邱晴与麦裕杰在旅途中并无交换一言半语。
飞机场外有车子接他们,驶抵旅馆,麦裕杰在接待处与邱晴开玩笑:“只得一间房间,你上去休息吧,我去街角胡乱找地方孵一夜。”
邱晴微微一笑,“委屈你了,姐夫。”
那天晚上深夜,麦裕杰来敲门,送上一袭花衣,嘱邱晴换上出门。
衣裳款式极之奇怪:甜心宽领口,小蓬袖、窄腰、郁金香型裙子,是五十年代最流行的样子。
邱晴打扮定当,麦裕杰轻轻托起她的下巴,替她抹上胭脂。
他轻轻问:“你不想知道此去为见谁人?”
邱晴摇摇头。
“你很勇敢。”
“我得做的我必须做,多知无益。”
“那么好,请跟我来。”
他们上了车。
一路上有点冷,麦裕杰把外衣搭在她肩上。
邱晴自觉似祭祠仪式中的羔羊,只是她也并不是一只无辜的小动物了。
车子在郊区一间洋房前停下。
天又快要亮了,一个天亮接着一个天亮,邱晴有点儿迷茫,不知今日是昨日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