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她谈过,她胸腔不知有几多资料。”曾易生停一停,“主要我还是来看你。”
应该相信他吗?
“你可打算升学?”
邱晴说:“当然要读下去,”她转一转咖啡杯子,“姐姐不十分记得我念到第几年,我可以告诉她成绩欠佳留级,又多赖两年预科。”
曾易生啼笑皆非。
“大学生活同传说中是否一样?”
“还胜一筹。”
邱晴羡慕地看着他。
“我有种感觉你会做我的师妹。”
“多谢鼓励,言之尚早,我也许考虑进社会大学,你的师妹,不是那位长得雪白穿得雪白的小姐吗?”
曾易生一怔,“你见过曹灵秀?”
“你想想,”邱晴老气横秋地说,“这世界能有多大。”
曾易生听不出她语中沧桑,一径说:“曹灵秀明年要到美国去念茱莉亚学院了,修钢琴,成绩好的话,可能会成为国际闻名的音乐家,说不定会在卡纳基堂演奏。”
他是那样替她高兴,越说越兴奋,完全没有顾及邱晴的心理。
这还是邱晴第一次听到世上有间茱莉亚学院,想象中在天际云边一个近仙界高不可攀的地方,曾易生迹近倾慕的语气又把它拉得更远更高。
邱晴马上多心变色,他莫非要以曹灵秀的高贵超脱来形容她的低俗?若是有心气她,还可原谅,偏偏他又似无心,则更加可恶,捧一个来压一个,至为不公。
曾易生犹自说下去:“几时我介绍给你认识,她才十九岁同你有得谈的。”
“我有事,”邱晴站起来,“我想先走。”
曾易生一怔,这女孩子真是瞬息万变,坐得好好的。忽然之间又不高兴了,难道言语间得罪了她?
说时迟那时快,邱晴已经站起来离座,待曾易生付过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