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跟尹白一样,我的性格也带点不羁、浪漫、骄傲,我不想一辈子坐在书桌前替孩子补习功课。”
台青说:“我父亲愿意支付你一切所需费用,对他来说,真是小事。”
描红苦苦的笑,“可是,那样我就抬不起头来了。”
台青看住她,“你真的想回去?”
“将来再等机会,有志者,事竟成。”
“你这点倔脾气,倒是再象尹白没有。”
“我拿什么同尹白比,真没想到有这么好的一个姐姐。”
“她不自私,她愿意把最好的拿出来与我们分享。”
描红说:“香港人一向慷慨,你也该知道历年来他们探亲时携带的礼品数目何等惊人。”
台青沉默。
“我一直没敢问你,”描红抬起头来,“你与小纪,也很受一点压力吧。”
台青无奈地坦诚相告:“当然,结婚,摆明对姐姐不起,不结婚,更加对姐姐不起,左右都是个罪人。”
描红心中同情悠生,“这么大的顾忌,仍在一起,你俩是相爱的吧。”
台青点点头,惋惜地说:“谁在婚前没有异性朋友,不幸他认识尹白在先,换是别的女孩子,十个八个也不相干。”
台青讲的,正是描红此刻的处境。
更难的一层是,描红看得出,尹白重视韩明生,远远超过纪敦木。
想到这里,描红不禁万念俱灰。
她一心一意图上进报答尹白,没想到半途杀出一件这样的奇事。
内心似被虫蚁啃咬,说不出的痛苦。
“回去吧,我们不能在这里坐通宵。”台青说。
描红摸摸胃部,“肚子也饿了。”
一个人,倘若不用担心饱与饥的问题,相信容易维持尊严。
“台青,”她恳求,“请你为我暂时保持缄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