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深刻,那是一座朱红大门的庭院宅子,隔着矮矮围墙已经闻到各式花香,蜂儿长鸣,人人巴不得就势躺在阴凉竹榻上打一个中觉。
讲福建话的二伯母会得种花,巴掌大的兰花由萌牙培植出来,一棵棵挂在架子上,美丽得太过份,开头尹白还以为是假花。
南院养着一只小狗,叫得利。
小小的台青穿衬衣短裤,一双金色钉珠片拖鞋曾令尹白羡慕良久。
姐妹俩真的好久没见面。
台青想起:“对,刚刚我们说到祖父母。”
尹白把族谱取出,铺在咖啡桌上,继续解说:“祖父一直在洋行做出入口生意,局势起变化之后,回乡退休。他的父亲,即我们的太公,是位二世祖,没有职业,靠收田租为生。”
“太公只生祖父一个?”
“不,太公有两个儿子,其中一位是我们祖父,另一位是我们二叔公。”尹白因将所有亲戚关系名称搞得一清二楚,不禁洋洋自得起来。
台青亦表示佩服,“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?”
“我曾写信到内地详加询问。”
“请说下去。”
“太太公,即是太公之父,环境不错,是个地主。太太太公,则在太平天国手下当过兵。”
台青抬起头来,耸然动容。
尹白轻轻说:“你完全对,洪秀全打败仗的时候,太祖若不是逃得一命,今天,我同你,就不会坐在此地喝茶谈天。”
“太太太公尊姓大名?”
“他叫沈飞鸿。”
台青念了一遍,长长吁出一口气。
“再下去,就没有消息了,一共只能追溯到六代。”
“已经了不起。”
尹白笑说:“我还有个新发现,照中同人的讲法,我们祖父这一脉,因为没有男孙,只好算绝后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