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姐妹唯一相似之处,便是一管笔直的鼻子。
台青在东海大学念建筑系二年级。
她父亲,也只生她一个。
当下沈国武的车子已经驶到市区。
沈太太问:“明天吃饭,要不要把你表叔也请出来?”
沈国武犹疑片刻,“我们改天再请老人家。”
沈太太点头说:“是,怕你表妹不高兴。”
尹白听到表叔表妹这两个名词,忍不住哈哈哈哈笑出来,笑声清脆玲珑、悦耳动听,象是要一直传开去,传开去,钻进艳阳天里去。
人,只有在极年轻开心的时候,才会发出这样银铃似笑声。
沈氏夫妇沾染了女儿的快乐。
尹白最先下车,她拢一拢半干的短发,用小跑步走上办公室,趁老板还未回来,摊开英文早报先读了头条。
电话铃响,尹白完全知道这是谁。
这是她裙下众多追逐者中最有希望的一位,叫纪敦木。
每朝这个时候,他总是要与她通一次消息。
今天他说:“尹白,下班我俩先去喝一杯,然后到一个好地方跳舞。”讲的是一口美国英语。
“今天不行,我家有亲戚到。”尹白回他以纯正牛津口音。
“呵,我有没有机会出席?
“要付出代价的,”尹白笑,“亮过相之后你就得娶我。”
“这代价不算可怕,我也付得起。”
“明天再见,我老板出现了。”
挂上电话,尹白嘴角仍孕育着笑意。她老板是位有事业没对象的新中年,看到尹白这种表情,十分感叹,年轻真的这么好?
嘴里忍不住刻薄起来,她对尹白说:“你们的世界好似没有烦恼,告诉我,真的连一国两制都不担心?”
尹白一怔,顺口答:“这并不是今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