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由谁出面,有人在设法已经足够,你不信,尽管去问郭剑波。”
为着别人的未婚夫去问别人的丈夫,太荒谬了,晓敏不禁笑出来。
这是多天以来,她第一次笑。
那个女孩,想必是胡小平的同志,与他并肩作战,那个女孩子,想必就是接电话时对顾晓敏诸多抢白,嘲讽有加的那一位。
人,一向还不能把公私完全分开,那位小姐便趁机把顾晓敏这个移民改唤逃兵。
晓阳见妹妹会得苦笑,内心略安,“还要回去吗?”
晓敏不语。
“想想清楚,母亲三十年来第一次渡假,明天陪她到史丹利公园走走。”
“可是-”晓敏茫然。
“可是什幺,”晓阳说,“要走的路远着长着呢,振作起来,生活下去。”
晓敏怔怔的说:“这才是最艰难的部分呢。”
“呵是,”晓阳点点头,“比不顾一切是痛苦得多了。”
当天晚上,晓敏迟疑良久,拨电话到香港之声。
是同一个女孩子的声音,可见她日夜守在岗位面前。
“我是顾晓敏.我想查讯胡小平的最新消息。”
她冷冷问:“你人在哪里?”
“温哥华。”
“好地方,”语气之讥讽无以复加,“大后方。”
晓敏问:“请问你是哪一位?”
她不睬晓敏,“胡小平的证件仍被扣留,没有进展。”
“你是他的未婚妻吗?”
“我是,我与小平的确举行过订婚仪式,他与你不熟,所以没有与你提及。”
晓敏默然。
“我们这条线很忙,假如没有其它的事,我想挂断。”
“胡伯母好吗?”晓敏并不退缩。
“还好,谢谢你,我一有空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