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小时之久,在这之前,她又连续工作了八小时。
到十二点多,客人都散尽,老板忽然收敛笑容,对她似条狗般道:“你,留下,有话跟你说。”
晓阳坐着听她训话,又捱了两个钟头。
天长地久,那三幅被晓阳已听过七千次之多,闷得她几乎哭。
幸亏,老板也是人,也会疲倦,她终于打一个呵欠,令晓阳走。
晓阳已经虚脱。
好不容易熬到家,丈夫又对她说出这番话。
她没有力气再表示什么,她牵牵咀角,“好,你说什么就什么,你看着办吧。
她蹒跚上楼去。
林启苏不忍,“晓阳——”
“不要叫醒我,我明天上午没有约会。”
都认了,还管谁对抑或谁错呢,第二天起来,精神饱满,第一件事便是查查银行存款倒底有多少,才能计划将来的新生活。
她一声不响的睡了。
小阳轻轻说:“我坐在嫣妈床沿,她一点不发觉,她不知有多累。”
晓敏双目润湿。
“没多久,天就亮了,父亲收拾一只箱子,驾车离去,他不知从头到尾我都在一旁窥看。”
“你母亲呢。”
“她现在公司。”
晓敏吐出一口浊气。
“真不知道是谁的错,”小阳惋惜,“他们苦干了这么些年。”连孩子都知道不容易。
“你能照顾自己?”
“可以到极点,但是,阿姨,你要不要来陪我妈?”
晓敏摇摇头,“你该知道她那脾气:好强好胜,天塌了还嚷痛快痛快,这德性坑了她。”晓敏心疼。
小阳低下头。
“你越快返回学校越好,大人的事,你最好置身度外。”晓敏怕外甥女听不懂,“你可明白我的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