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敏答:“醉酒的红印第安人讨钱,叫他回家,回哪里去,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家,他们的地,他们的所有。”
白人白拿了红人的、辗转再卖与黄人,是以黄人叫红人走开!此刻白人又怨黄人来高价抢购地皮。
晓敏喃喃说:“白人,三叉舌,蛇一样。”
沈太太解决了问题,回头看见笑起来一朵花似的范里,倒是一怔,这么好看的媳妇一定养可爱的孩儿.她犹疑起来,倒底哪个好?
范里对晓敏说:“你真能干,来了有多久,与华人社会这样熟络。”
沉太大坐下来,“我们这店铺起初顶简陋,卖些冬菇粉丝虾米即食面,最近这一两年好许多,客人花费得起,只得扩充营业把细致一点的货色也一并运来卖。”
沈太太边吩咐伙计包了两大包名贵水果,送给两个女孩子。
晓敏再聊两句便告辞,临出门,塞廿瑰钱给伙计。
沈太太追出来,晓敏过了马路离远只是摆手笑。
范里佩服地说;“这些资料,都是点滴收集回来。”
晓敏说:“我喜欢听故事。”
“这里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吧?”
“你看见波记的老伙记?他叫陈威,五十年代游水到香港,鲨鱼及炮艇就在身后追、游了一日一夜,上岸又走了一日一夜,下大雨,躲在沈太太士多铺的檐蓬下,被沉记收留,后来又带他过来,直到今天。”
过半晌,范里才问;“有没有比较愉快的故事?”
“有,我顾晓敏不是很愉快?”
“才怪。”范里冲口而出,“你还得撇下男朋友呢。”
晓敏不出声,移民是连根拔起的事,人人都有损失,在所难免。
范里说;“你看那些土生的小孩,自此不会中文,看不懂红楼梦水浒传,损失惨重。”
晓敏说:“选择下一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