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像赌气的孩子。”
我说:“我们走了,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编姐又发言:“你专程来找他,何故又怕难为情?两人都口不对心。”
有人做旁白,我们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起来。
我由衷感激编姐,有谁肯充当这种默片角色?只有吾友梁编辑。
“进来坐。”寿林说。
“我也跟进来,免得一句话说僵了,两人又宣布再见珍重。”
寿林与我对望着,不知什么滋味。
在书房坐下,寿林又忍不住发话:“公事完毕了?‘姚晶的一生’可以脱稿了?”
编姐问:“你为什么老不饶她?”
“没有呀,我只不过问候她而已。”
编姐安慰我,“不要紧,他口气这么讽刺,表示仍然在乎,要是真对你客气,那就是陌路人了。”
我点点头。
幸好寿林并没有赶编姐走。
我问:“你有女朋友了?”我们像在上演滑稽楼台会。
“你来盘问我?不,我没有女朋友。”
“怎么,”编姐问,“那日人家在餐厅吃饭看见的是谁?”
“那是我弟弟的女朋友,自纽约来——喂,我有什么必要向你们解释?”
我忽然觉得事情尚有三分希望。
“佐子,”寿林恼怒,“你不能对我呼之来,挥之去,我有没有其他女人是另外一件事,你不可以把我当一个闲人,专陪你徐小姐在无聊时消遣。”
“她也应有自己的事业。寿林,你该体谅她,多年来她一直陪你进进出出,她好不容易有机会追一段有价值的新闻,你就勃然大怒。寿林,也许你认为微不足道的事物,对她来说却是非常重要,你难道不能用她的目光来衡量这件事?”
我一直点着头,我巴不得可以向她叩头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