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姐整夜喝红酒,听比莉荷莉地唱怨曲,以及翻阅这些画报。
她问我:“这些大红大紫的明星都怎么样了?”
我说:“没有怎么样,就像其他人一样,死不了的,全部活下来了。”
“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?”编姐问。
“外国电视台有一个节目,叫做‘某某怎么样了?’专门访问过气名人,怎么,你也有打算开这么一个专栏?”
“有意思极了。”
“是。我也觉得很好,每一个从灿烂归于沉寂的名字此刻怎么样,真引人入胜。”
“不过写这种专栏要写得好,否则就没有读者。”编姐说道。
“无论写什么样的专栏都要写得好,”我说,“勿要把读者当阿木林。”
她继续读画报。
“我们怎么找姚晶的女儿?”
“找人盯住马东生,他总会去探望亲生骨肉。”
“帐单会是天文数字,一个月下来,你我都吃不消。”
“可不可以亲自出马?”
“你可以由早上七时开始坐在他家门口直到深夜两时?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让事情冷一冷,反正这个秘密已经维持了十多年,不妨再久一点。”
“孩子长得好不好?”这是我所关心的。
“希望长得不像她父亲。”编姐笑。
有些很丑的男人娶美妇为妻,但人算不如天算,遗传因子偏偏作对,生下来的儿女都似父亲,这种例子实在见多了。
有人比我们更焦急,那是石奇。
他来找我,问我有那小女孩的消息没有。
我们摇摇头,摊摊手,令他失望得不得了。
与我们混熟了,我们也不再把他当英俊小生,随便他在我们公寓干什么,他很喜欢这样,认为非常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