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再坐下,“错,钱还没到手。”
“你怎么为姚晶困扰到这种地步?”寿林说。
我说:“我不知道,是一种魔法,也许是蛊。”
他叹一口气,“为她吵架不值得。”
我不出声。
寿林又说:“给我留点面子。”
面子面子面子。
你到底是什么东西,这么多人为你吃苦、忍耐。戴面具?有没有一个魔王叫面子大神?
“你在想什么?为何心神恍惚?”
“没有什么,”我说,“寿林,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把电话的插头插上吧,我不放心你才上来看的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我说。
他也走了。
我打一个呵欠,躺在刚才石奇躺过的沙发上,鼻子里好似嗅到剃须水的香料味。
我就在这种情况下悠然人梦。
我访问姚晶两次,都没有闻到香水。
也许她用得很含蓄,我坐得离她太远。
我睡得很晚才起来,钟点女佣在呜呜用吸尘机,我脖子睡拧了,酸麻酸麻的,我使劲用手搓一搓后颈,仰起头来,睁不开双眼。我想:姚晶可没有这种烦恼了。
我从来没问过她早上可有起床的困难。石奇说得对,我们早已没有把任何一行的明星视作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,只觉得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似演戏,因为生活实在太公开,脱离普通人的轨迹。
我记得昨日与寿头的争吵,觉得很没意思。与他是一辈子的事,不应轻率。不过当时头有点昏。是罐装啤酒抑或是石奇的刮须水香味?
我梳洗后在笔记簿于中记下每个人说过的每句话。
忽然之间,我联想到希特勒那些假日记,一大本一大本,密密麻麻的二十多本,原来全是西贝货,写不成小说的人都会得写气氛豪华梦幻式的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