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真的定下日期打道回府,又依依不舍,隽芝连看护都不信任,频频叮嘱:“她喝到一半奶的时候会停一停,那不表示已饱,休息一刻,她会再喝,她是一个争气的婴儿,一心来做人.请予她充份合作。”
三个男孩忍不住问:“隽姨,快活林之后又发生些什么事?”
隽芝再也不瞒他们:“我带了一套水浒连环图来,我也是边看边讲,整套送给你们也罢,叫你爹说书好了。”
“可是他没有你生动。”
“我要回家了。”隽芝无奈。
“你要常常来。”
他们三男一女拥作一团。
“隽芝,”老祝突发奇想,“你一生同我们住岂不是好。”
筱芝斥责:“胡说,隽芝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家。”
短期内祝家是不会返港定居了。
在飞机上,隽芝非常清醒,沛充间她:“你不乘机大睡?”但是隽芝的渴睡病已被小希望治愈,此刻她一天睡五六个小时即够。
不过听见邻座婴儿啼哭,还是会跳起来张望。
她说:“离开那么久,不知编者读者有无牵记我。”
沛充看她一眼。
“临走我都有留言交待,可是这些无良的人一声问候也没有。”
沛充说:“一位郭凌志先生找过你几次。”
“是吗,”隽芝惘然,“你们告诉过我?”
“你忘了,当时大家全副注意力都在小希望身上。”
一回到家就忙着拨电话去三藩市:“小希望今早覆诊结果如何
隽芝一颗心早飞到那小孩身边。
良久未能平静下来,半夜坐在露台喝酒吸烟,并不享受清静,只觉凄清。
电话铃响.那边一待有人接便说:“回来了。”是郭凌志。
隽芝笑答:“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