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悲切,顾左右言他,看到他案头笔计本子,便笑道:“你是少数仍然用纸笔的人,人家连买菜帐目都记在电脑里了,咦,这是什么,?
纸上是那个石丙杰念念不忘的m字图案。
弄潮说:“好眼熟,这标志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。”
石丙杰不语,把笔记本子推开去。
他陪弄潮天南地北谈了整天,她有好几次险些儿吃着,征状已经出来了,再隔些时候,她会累极倒下,然后,脑部停止操作,变成一具机械植物人。
石丙杰轻轻推醒她,她用手托往头部,“噫,怎么搞的,刚才说到何处,忽然之间,我仿佛魂游到一个无知无觉的世界里去”她一边陪笑一边向往,“丙杰,那处静寂安静,想真了不是不好的。”
石丙杰鼻子发酸。
“我疲倦了,丙杰,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活到八九十
岁还争权夺利,不思退路,我,我不介意明早不再起来。”
石丙杰忍不住把她拥在怀中。
他不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少男,女性天然柔软的手臂及身躯与机械义肢当然有分别。
“且莫灰心,且看你的机缘如何。”
“丙杰,昨夜梦魂中,我看到自己与同学在翡冷翠路边咖啡座欢聚,星光下胡天野地,荒诞不经,乱说一通;我仍然拥有自己的肉体,轻盈、活泼、自在、稍后,男生握住我细腰共舞,醒来知是梦,不胜悲。”
“大不了做金发女郎。”
“丙杰,实不相瞒,我早已爱上自己,我不想做别人。”
“人总得调校自身适应环境,能有几人可以过理想生活,除出孩子,谁又能维持真我不变?否则,青山又何用笑我们今非昨。”
“你说得对!”弄潮疲乏地摆摆手苦笑,“丙杰,你永远是我的苦海明灯。”
“来,让我照亮你的去路,送你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