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丙杰吸进一口气,“你已得知他的姓名?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弄潮有点意外,“我问他,他上个星期已经告诉我,孔教授说没错。”
石丙杰矛盾,问呢,还是不问?他不想为难弄潮,人家如要告诉他,一定会说,如不,则时机未到,不用苦苦追问。
他静静把车驶回家。
先替弄潮检查四肢,令她缓缓走几个圈给他看,查实无事,才告放心。
弄潮的裙子已告撕破。
“要不要更衣?”
弄潮儿讪笑,“机械人穿不穿衣服,无伤大雅。”
“你不是机械人。”石丙杰恼怒。
弄潮撩起长裙,显露双腿,“你会不会给这双玉腿吸引?”
“弄潮,别难为自己。”
她转身看向窗外,一动不动,宛如石像,双目充满哀愁。
石丙杰同她说:“我让你静一静,有事叫爱玛服待你。”
他退回房间,和衣倒下。
因心中有气,虽然疲乏,难以入睡,半明半灭间,只听见电脑键盘嗒嗒操作,轻微地传入脑海。
石丙杰是孤儿,很知道有怨无路诉的苦处,捱了小同学一记打,路上摔一跤,均不能伏在母亲膝上器诉,委曲无比
想像中母亲是个苗条的美妇人,父亲能干可靠,成年后放弃这种概念,免得见到真人时失望,再过数年,又盼望他们是普通平凡的一对夫妇,真的,父母只要爱惜子女,不论条件。
到现在,他已很少想及他们,因为有父母的同事、朋友都已纷纷失去父母,伤心哀痛,石丙杰心想:我无所谓,我在二十八年前已经失去他们。
他一直没有真正的睡实。
弄潮好像于那位仁史谈了整个通宵。
天甫亮,石丙杰起床,身上还穿着昨夜的礼服,已经团得稀皱,他瞒珊地走去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