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,他按下开关,听到爱玛的声音:“谁,你们是谁”,脚步声纷沓,起码有三个人走进石宅,“游小姐,你不能进来,石医生不在家”,哗啦一声,有东西被推倒,爱玛呼叫:“救命,救命”,只听得游曼曼冷冷。的说,“你是甚么东西,叫你滚开,偏不滚开”,接着是金属破裂声,爱玛继续地叫:“石医生,石医生,他们一行三人,两名大汉。……”录音带至此为止,不住重复:“一行三人,两名大流,两名大汉,两名大汉”……
石丙杰把机器关熄。
对付一具性能温驯的机械人,何用如此。它的耳朵即是开关掣,一按即停。
门外已经没有声响,游曼曼大概已经离去。
石丙杰一夜辗转反侧。
天蒙亮他就把爱玛的遗骸带到医院机械部。
同事们十分诧异,“丢弃算了,这是具旧款式,修好也不中用,新的价廉物美。”
“请尽力修理。”
“石医生,”同事们搔头皮,“我们工作极忙。”
“帮个忙,我有私人理由,请喝酒怎么样?”
“好吧,”其中一位笑:“工余替你做,只是,谁把它摔得稀巴烂?”
“没问题,我们擅长修整一切毁坏躯体。”另一位说。
“拜托,”石丙杰又回过头来、“请保留它的记忆。”
“同事们只得说好。
回到办公室,看护迎上来,诡秘地笑,“昨晚上演好戏连场?”
石丙杰张大咀,不知说甚么好。
坏消息竟传得那么快。
当心,女人的妒火,一发不可收拾,你最好趁没有燎原的时候将之扑熄。”
石丙杰只是忍耐。
“游小姐不是好吃果子,单看她平日爱穿火辣辣鲜红色就知道了。”看护独自调侃。
曼曼还骗他说会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