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及身分证明文件号码。”
“可以藉此查到他们身分与地址。”
石丙杰不语。
许弄潮已猜到他的心意,好一个倔强的人,在这种要紧关头一他亦不想强人所难:他们找他容易,要见他,一定会找上医院来,如不,他不想登门乞求,他情愿让身世成谜。
太执着了,许弄潮看他一眼。
这一个眼神,不知传递多少同情、了解与怜悯。
石丙杰深深感动。
没想到是对方为他做了心理辅导。
只听得许弄潮说:“来,请到舍下来小坐片刻。”
他俩忽然同时成为天涯沦落人。
弄潮儿的家并非蜗居,住所十分宽大雅致,客厅中一面大窗对牢碧海蓝天,令观者心身舒畅。
石丙杰坐进一张雪白的大沙发里,“学校对你不错呀。”
许弄潮苦笑,“是我把自己弄得焦头烂额去争回来的。”
石丙杰一怔。
“意外没有发生之前,我同常人没有两样,急功近利,好高骛远,专为芝麻绿豆争意气,动辄磨拳擦掌,准备拼个你死我活,同时看中这间宿舍的共有三位讲师,我的年资最浅,但是成绩比较好,一直闹到院长那里,才判它归我,不知得罪多少同事,独自得意洋洋,石医生,老实说,我并非天使,你把我看得太高。”
石丙杰不出声。
“手术后苏醒第一天,我问我自己:宿舍争来何用?最讽刺的是,上个月才搬进来。”
“现在不是有用了吗?”
“我想把它退回去,郑讲师一家四口,享用率较高。”
石丙杰不置可否。
“为甚么一定要在打击之后,才能把得失看轻?”
石丙杰未能回答这个问题。
请参观我的身外物,堪称堆山积海,标准红尘中痴